AO3名字: Cang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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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TH】赫罗伊克消亡篇 04.

The Heroic Poetry Of Death

赫罗伊克消亡篇



04.

当他被弗农姨夫大喊大叫地锁进卧室时,哈利的大脑还停留在那封色泽艳丽到恶心的吼叫信上,以至于对那肥猪一般的中年人口中幸灾乐祸的言语没有任何回敬。

他要被扫地出门了,像海格一样被折断魔杖,如使用过的肮脏抹布被扔进不光荣的角落。这个意识好似白日的幽灵,如此不真实,可是那趾高气扬的判决却像铿锵的钟声回响在那一团乱麻的思维世界里。摄魂怪、费格太太、霍格沃兹,麻木的心胸和生锈的头颅唯一能帮他确认的事实就是:他因为反抗了摄魂怪而被退学。

不,不会的,哈利在黑暗的房间里拼命安慰着自己,同时否认这残酷的真相。他坐回到小床上,手指像在整理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一般梳理着自己因为烦躁而更加凌乱的头发。他不会被退学的,邓布利多不会坐视不管,他会还哈利一个清白;而魔法部的惩罚很可能基于福吉的自作主张,毕竟一个多月以前他亲眼目睹了魔法部长与老校长的分崩离析……

这个重点让他有一丝振奋的欣喜,他打开那盏古旧的台灯想要对那位他最信任的老师写份求助信,可就在他翻出最后一张干净的信纸时,男孩的脸色重新变得苍白: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假期他没有收到过一点点外界的讯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黑魔王的势力已经影响到了那个世界的正常生活,以至于他的朋友们都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还是说邓布利多又下达了额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同他有所往来?或者……想得越久越是令他心烦意乱,哈利重新关掉了那盏唯一的光源,让自己完全陷入静谧的黑暗之中。即使这黑暗令他心烦,令他不安,但打开了灯他也做不了任何的事。

黑发的男孩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对着窗外同样一片平静的夜间世界,那双黑暗中依旧透彻明亮的绿眼睛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麻瓜房子里倾泻的灯光,似乎想要在那里面窥探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过了很久,他在夏日潮湿的空气里只捕捉到自己尚未平息的呼吸。今夜的遭遇仍旧萦绕着他,摄魂怪造成的寒冷与后怕如同黑色的潮汐一般,一波又一波,无休止地攻讦他心中的孤堡。

 

 

他看着那在他眼前逐渐展开的黑色老宅,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唇久久不能闭上。唐克斯在看到这位远房表弟的有趣表现时笑得有些直白,在金斯莱的催促下,男孩尴尬地抓了抓那已经乱的不行的头发,然后走近了大门。

门厅过后是一条幽长的巷道,墙上陈旧的挂毯和发灰的墙纸还隐隐约约透出些旧日的富丽,当他走进了尽头的门扉时,他用余光瞥见旁边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上似乎装饰着一些古怪的脑袋,他正纳罕着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不能冒险让他知道,他还是个孩子!”

“——一个已经多次面对过黑魔王,并且活下来的孩子。是的,但我——”

金斯莱猛地推开门使里面的交谈戛然而止,同时也迫使哈利正大光明的偷听结束了。男孩看见韦斯莱太太和卢平接连走出来迎接他,而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只是依靠在门框边,用无声地微笑表示他最大的欢喜。那一刻哈利的眼睛无法克制地湿润了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忧愁与疑惑都在男人健康而愉快的容光前烟消云散。

“西里斯。”哈利拿不住自己作为一个已经十五岁的大男孩是否该扑进教父的怀里,就像他刚才钻进韦斯莱太太的怀里一样,但在他还踌躇时,他那曾经饱经苦难、而如今全然恢复元气的亲人已经大跨步地走过来,给了男孩一个属于家人的、无私又可靠的拥抱。哈利心头一热,险些哭了出来。这个时候他的教父却俯下身来,用那双明亮温暖的黑眼睛深情地注视着自己最珍贵的教子,哈利发现他真的看上去年轻了很多岁,只有黑色的绻发里还留着阿兹卡班强行赠与的银发。

“我很抱歉,哈利,让你又渡过一个不愉快的假期,以及孤独的生日。”西里斯看上去失去了方才轻松的态度,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话语中颇有些身为监护人失责的愧疚。“但在剩下的日子里,我会尽量地补偿你,像个真正的教父那般尽责。以及——”他的声调突然提高了一些,像是要令男孩安心一般,“别苦恼听证会了,我会为你解决的。”

回应西里斯地是一个放下所有忧虑、只属于年轻人的天真微笑,那双绿眼睛里闪烁起饱含希望的光彩。是的,你会的。西里斯对于他就是有这般神奇的魔力,让男孩能全然相信他的话语——这是一种奇怪的特质,明明他知晓对方的存在不过两年,但似乎灵魂上却又天生着亲昵的灵媒。

但在他刚想回应对方的承诺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他一回头就被一个散发着香味的温柔躯体抱住了,在那头蓬松的褐色卷发还未落回肩膀的之前,他就已知道了来人。“敏。”他使用了简洁的昵称,然后将眼神投向那个跟在赫敏背后急匆匆跑下来的四位韦斯莱,他注意到罗恩上前与否的犹豫,以及跟在眼神戏谑的双胞胎后面、用期颐的眼神眼巴巴的瞅着哈利看的金妮。

他被他们拉上了二楼,罗恩兴冲冲地向他推荐在他来前他们正在玩的、由双胞胎发明的会小小地惩罚输家的巫师棋,以及格里莫广场老宅的一切,似乎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哈利刚开始还耐心地听着这些精彩的回忆,但很快那股重逢的喜悦就被嫉妒和烦躁占领了;现在,他非常想咆哮地质问他的朋友们为什么不给他写信。赫敏没有错过他假装欣喜的面孔上略带失望的眼神,但她也不好直接打断罗恩的滔滔不绝,只能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臂。哈利获救一般回望他的友人。

“我觉得哈利应该现在去洗个澡放松一下,你看上去有些劳累。”

罗恩不自然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子,但他同意放过自己的朋友,停下口中的长篇大论。黑发男孩没有错过那在一旁倾听着的金妮古怪的眼神。好在,这个时候韦斯莱夫人宣布晚饭开始了,他跟在这位温和如母的中年女巫身后走进了餐厅。

他再次环顾这个属于自己教父的房子,那自天花板上悬挂而下的多盏水晶吊灯给足够二十多个人用餐的黑色长桌布下均匀的柔光,它们同时照亮了贴着由雪白槲寄生果实和翠绿底色组成的墙纸的穹顶与四壁,而四周的墙壁上最显眼的是六幅表现淑女与独角兽的猩红挂毯,挂毯上面由金线绣出的格言“A Mon Seul Desier”在灯光下显示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宽阔的长条形餐厅是他进入老宅后所目睹的最为完好鲜亮的房间,但在他还未思考这背后的缘由时,男孩就被推到最近的一张黑色漆椅上坐着。韦斯莱夫人先在他的盘子里盛了满满一盘烩牛肉和芝士灌芯香肠,哈利的手指在两侧颜色发红的纯金餐具上停顿了一秒,才加入身边人都有些煞风景的狼吞虎咽之中。在大家都结束用餐之后,大人们得到了他们的餐后酒,而孩子们则喝起了饮料。

哈利的脑子因为酒足饭饱而有些不清醒起来,他仍然觉得今夜是那么的虚幻。他已经很久没有身处热闹的人群环境中了,甚至很久都没有闻到过新鲜热乎的食物气息,就连玻璃杯上的倒影都让他感到久违……可是很快他就飘飘然不起来了,因为话题的对象变成了他,凤凰社的成员(他才知道邓布利多居然还拥有这样一支队伍)开始争论究竟是否该让他知道某件事情的真相。似乎除开他的教父以外,所有人都一致地认为他理应被排除在事实外面,只不过在场的人——除了一向讨厌他的斯内普以外——都用哈利尚且年幼的借口对西里斯想要告知的事情讳莫如深。

饭后哈利在厨房里找到一起“洗碗”的西里斯和卢平,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是完全由魔杖完成的,两个成年男性颇有些凝重地在中央的大理石料理台边小声讨论着什么。“哈利,你今晚吃好了吗?”教父打住了这场对话,他再一次跑过来抱住了黑发男孩瘦弱的身躯,“你看起来瘦了很多,并且缺少健康的胃口。”跟在他后面的卢平安慰地拍了拍自己友人的后背,示意他别那么着急。男孩看着这两个等同于家人的男巫,肯定地点了点头,但他现在问题并不是就地倾诉苦难。

“西里斯,请问宅子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他的教父眨了眨眼,和狼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后才重新端详起这位在暑假里饱受苦难的教子。哈利像是被他看穿了心意一般尴尬地低下了头,他这么问等同于直接告诉西里斯他和罗恩之间有一些不快,但是男孩仍然希望他的诉求能得到回应。他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让我想想,除了我父母那间‘恐怖室’,也许雷古勒斯的房间会适合你。”

哈利半是惊讶半是喜悦地抬起头,他的教父和蔼地朝他扔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了两排近日来修整过后异常雪白的牙齿。男孩还没来得及询问谁是雷古勒斯,西里斯就已经决定将他赶回去睡觉了。他被两位大人护送着进入三楼的一间卧室,在无视房门上的警告后,他看到了一间装饰得极为内敛、干净得仿佛主人刚刚离去的房间。四周是绘着花禽的深绿色墙壁,和德思礼家客厅一样大小的空间里摆放着刷上了光滑黑漆的整套家具,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似乎能睡下整整五个哈利……

“一定是克利切,他最喜欢雷古勒斯了。”

哈利望着那位陷入回忆的教父,西里斯英俊的脸上一般是厌恶而另一半则是怀念,看着成年男巫抹过那没有一丝尘埃的衣柜表面,他决定今晚把一切的疑问暂时咽回肚子里。


(这一章不管是毁容伏还是冠冕汤都没有露面,但我还是不要脸地打上了瑞哈的tag,只是没有单独打大汤的角色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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