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H】赫罗伊克消亡篇 12.
The Heroic Poetry Of Death
赫罗伊克消亡篇
12.
“所以，‘伤风’要来霍格莫德看看吗？那是不是太危险了。”赫敏在罗恩的抗议声中挤到了他和哈利的中央，她用手里的羽毛笔打了一下红发男孩手，示意他抗议无效。而坐在沙发最左边的救世主对他们的小动作丝毫未觉，在听完女孩的话后用力点点头，他没有向他们提及双面镜的部分，很快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的好友们对视了一眼，还是赫敏率先打破沉默，清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
“你的噩梦还是在困扰你吗？”
“嗯。”
“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小课程有什么进展吗？”
“势头不错。”
在赫敏正要对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加以指责时，罗恩及时救场。“实际上哈利还是挺努力的，他还找我向弗立维教授打听了基本相关的书籍，什么大脑和记忆的啊……只是这些资料都不在我们能接触到的地方。”
赫敏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她又将视线从右边转到了左侧，将担忧的眼神投向那个正对着壁炉发呆的男孩。“我或许能向麦格教授申请到禁书区的字条……”哈利终于像醒过来一般回到了三人所处的时空里，明亮的瑛绿色眼睛一时间聚集在格兰芬多的女级长身上，那热忱的视线令赫敏几乎往后面缩了缩脖子。“哈利，你一开始没找我帮忙不会是怕我不同意吧？”
实际上我是害怕你会多想。男孩暗自嘀咕道，但是赫敏相信他只是为梦魇所困不失一件好事。
“你看起来比罗恩还累。新生、院长以及课程已经给你太多负担了——你可是我身边唯一一个目标是十个O的人啊，万事通小姐。”哈利半真半假的调笑道，他的话令一边正对着壁炉上的烤面包垂涎三尺的罗恩笑出了声，随后，他们两个人就被赫敏拿膝头的巨书砸了下脑子。
“坦诚相告，我听说拉文克劳的级长打算拿十一个及以上的O，就连你们最讨厌的马尔福都定了八个‘杰出’的计划——别这么瞪着我，罗纳德·韦斯莱，被你的敌人比下去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吗？”
哈利对着那位面色红的快要接近发色的朋友摇了摇头，他喜欢看罗恩被赫敏教训的样子，那真是天生一对。“我已经习惯被敌人比下去了，暂且不提汤姆·里德尔的变态成绩，小巴蒂·克劳奇也有十二个O——我怎么能战胜他们呢？”
漫不经心的谈笑被赫敏听了进去，她突然紧张地抓紧了哈利的手臂，男孩此刻便开始后悔刚才的话语。“天啊，那我们更不能放松了——看来我的计划得增加两个。”罗恩在后面吃惊地不行，用口型对着哈利骂了句脏话。然而他们此时的绝望并不能阻止赫敏上进心的膨胀，以及，她对另外两只懒虫的极度不满。“你们一个是级长，一个是救世主，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书呢？我已经决定了，将用自己的课余时间督促你们的进步。”
没有允许一丝反驳，她便将书里夹着的复习计划表复制了两份发给他们，男孩们盯着那满当当的日程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是红头发的男级长勇敢地提出了抗议：“这一点都不现实，我们还得吃饭和睡觉……以及，光是黑魔法防御术就没办法得到优秀。梅林，你觉得那只粉蛤蟆会让我们实际演练吗？”
赫敏沉思了几秒，她的眼睛突然亮闪闪地投向哈利，然而在那黑发的男孩有所反应之前她便立刻跑向了女生宿舍。只留下两个“望洋兴叹”的家伙在公共休息室继续无所事事的消磨时光。
哈利到了第二天都不知道为何赫敏会突然离开。可是第二天当他和罗恩一起在图书馆自习时，便收到了女孩给出的大礼。罗恩大张着嘴，和他一起翻动那些还书写在厚厚羊皮纸上面的“巨著”。
“《神秘的大脑》、《不赦重罪——论自中世纪以来与脑相关的邪术》以及《新解梦境》……天啊，这三本书一共有八九百页吧，哈利还要复习呢！”他压低声音的怒吼遭到了赫敏的再次鄙视，只是，女孩用强硬的态度直击重点。
“实际上是一千二百五十三页，而且只有一个星期的借租时间。暂时剔除占卜、生理以及生活环境影响的部分，我刚刚用了一个小时在禁书区才确定目标，待定的有十七本参考书。你们算算看完它们得花多久时间？”
她严肃地看向哈利，似乎对方胆敢有一点不满就要吞了他，黑发男孩只能默默地将它们塞进书包里。
大约十点半的样子，洗漱过后的男孩才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十分疲倦地躲进了幔帐之中。刚过九点赫敏就被麦格教授叫走了，他和罗恩在失去制约后玩起了纸牌——当然，这也耽误了他阅读的时间。
他先打开了名字最长的那本书，在第一眼看到那张牙舞爪的鲜红字体时，男孩就确信这本书写于二十世纪初的作品的邪恶。粗略地扫荡、找寻重点是他的原本打算，但是阅读禁书就像在无垠的汪洋里寻珠，如果说从前的学习是从一条河流里淘沙，那么随时伴随着漩涡和饿兽的全新经历却有点过分新奇。他在胆战心惊之余被那些洋溢着狂热的字眼给完全震撼了：能让战士不知疲倦，使你的伴侣永远忠诚，甚至缓解不治之症……
该死，他知道为什么普通人不该读这些东西了。
书本被粗暴地合上，救世主在一种纠结的态度里企图进入了睡眠，可是图片与文字仍然浮现在他眼前。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他除了多给自己找了两个黑眼圈之外，没有从那些邪恶的书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答案。不管是他和伏地魔之间存在的视觉联系，还是那个神奇冠冕所说过的类似话题，他都一无所获。
“你看起来很累，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哈利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又是那个熟悉的场景：藏书室。他尝试着举动自己的手，虽然这一次脑子里仍有些熟悉的麻木和虚幻感，但是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像上一次那样无能为力地观看着一切。
然后，他将注意力全都投向那个危险的身影，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正坐在一张前两次从未出现过的胡桃木写字台前，读着一本看上去像是手抄本一样的东西，从男孩的距离来看只能瞥见那纸页上灿烂的色彩块。他盯着他的死敌，像是要刺穿对方的内脏般仔仔细细将对方打量了一遍。男孩注意到发生在这个微笑着的恶魔身上的怪事了，这一次他看上去和哈利差不多的年纪，五官还未长出日后过于攻击性的英俊——当然，他看上去还是同样的阴郁、神秘并且饱含毒液。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遗落的记忆，或是封存的一丝过往，如何才能让一个人同时拥有好几个存在呢？此外还能随意改变年龄？除了傀儡以外，他还没有从书里读到过相似的知识，可很明显，这个魔鬼不是那般有实体的东西。
“你不是最喜欢偷看别人的记忆吗？卑鄙的窃贼，”他因为多日来的努力无果而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同时，他又是有意惹恼这个怪物的。“你可以像上两次一样强迫读取属于我的回忆呀，那对堂堂的伏地魔王可没什么损失？”
对面的少年时期黑魔王看起来有些不满，蜘蛛脚一般的长手指放下了手中的阅读物，但很快他的神情又转为了虚伪的一面：“不，除了第一次我有些失礼以外，在后面那次梦中约会里，我可没有表示出任何敌意，反而是你单方面的排斥。”
最后一个词语带着蛇类的嘶嘶声，仿佛在以一种放肆不羁的形势调侃着仍然高度防备的救世主。哈利眯起了眼睛，朝前走了过去，虽然此刻手里没有魔杖，但在内心深处有一些东西暗示着里德尔对他有所忌惮。为什么？常人听了他的想法一定会认为他疯了，可是凭借多年来直面黑魔王的经验，他身上一定有什么除了那所谓“一部分”之外的保命符。出现在他梦中的这个里德尔实在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我猜你上次想要的合作并不仅仅是通过我知晓外面的世界吧，孤儿。”
里德尔的眼睛细眯了起来，但是他仍然保持了良好的耐心，男孩注意到这不合理的情况。他继续往前走着，来到了桌子前面，那双绿眼睛还偷偷垂下来瞟了一眼对方原先在看的手抄本，好吧，他认不到那些并非英文也并非如尼文的字母，视觉惟能捕捉到太阳和沙丘的场景。随后，他的视线再次放到了对方的脸上。这是一个亲密的距离，亦是非常危险的尺寸，格兰芬多男孩的心脏其实像是悬在万里高空的钢丝绳上一样。
他感觉到对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自己，闪烁着某类贪婪又渴求地光芒……等等，男孩突然想起在最近开始的那些禁闭课上，老蝙蝠也是这么看着他的。他现在不会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摄神取念吧？哈利猛地移开了视线，操，大意了。
“邓布利多给你安排的那些小课还是很有用的，起码你能发现别人是不是在翻看你的记忆。”那同样生着黑头发的少年从某种角度来说，正甜美而无害地微笑着，然而哈利只想割了他的舌头。但同时，他也震惊于伏地魔巨大的力量，没有咒语，没有魔杖，甚至连手势都没有做一下，这只属于伏地魔的一部分就能阅读他的回忆。即使是他最讨厌的斯内普也要念咒的。但是，这又出现一个疑点，为何第一次少年黑魔王会用触碰的方式来读取他的回忆呢？
“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起码比起你来说，要健康的多。”
里德尔突然笑了两声，救世主只能烦躁地重新转回他的脸，但这一次他学聪明地不把眼睛集中在那双漆黑的礸石上，而是盯着对方的嘴。
“就连阅读禁书区的书也很健康吗？”哈利听地皱起了眉毛，但确实他不为此怀有任何罪恶感，毕竟他是为了对付面前的邪恶。“装模作样的黄金男孩呀，我不得不说与其将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无用的资料上，你可以直接问我原因。”
说的就像你会无偿解惑一样，就连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都做不到如此高尚。年轻的格兰芬多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但是比起反驳面前的怪物，他更愿意洗耳恭听对方的真实目的。
汤姆·里德尔在停顿了几秒种后再次开了口。
“我要你找到冠冕，并将它带在身上。”
哈利抿起嘴唇。
“做梦。”
你想要得到什么？废话！傻瓜都该知道像他们这类似人非物的存在想要什么。
当然是生命！
活着、有血有肉的，能够自由行动并且感受一切的，二年级时的日记本不就要这些吗？
“我会找到冠冕的，然后将它交给邓布利多。”
“而后呢？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什么，携带着什么——直到需要知道的时候。”
“那也比被你吸食生命然后被操纵着做坏事强。”
“不，不，男孩，我不需要你的生命。相反，我还会庇护你，教导你。给予你想要的正义，让你无需在乌姆里奇那样的人面前流血并蒙羞；以及将你从无穷无尽的噩梦中拯救出来，毕竟每天晚上都看见伏地魔这样那样不好受，对吧？”
男孩顾不得被阅读记忆的愤怒了，他惊讶又扭曲地看向那个人的眼睛，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不会因为这些小糖果而放弃把你交给邓布利多的打算。”
这下，那个怪物彻底得放肆大笑起来，他的头都歪到了一边，原本梳理整齐的黑色卷发滑落到那苍白而锋利的颧骨上。
“如果你真有那么天真，那么斯内普早该看到你记忆中的核心区域了。”里德尔满足地看见男孩凝固在原地，那双鲜艳的嘴唇拧出一个不祥的弧度，“承认吧，哈利·波特，你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对此，你也并非无知无觉。当你阅读那些禁书之时，不也会惊叹于知识的诱人吗？”
男孩咽下嘴里莫名的苦涩，他安静地打量着写字台后面这个正襟危坐的奇异存在，当汤姆·里德尔不窥探人类记忆之时，那双眼睛更像是一面漆黑的镜子，倒映着他幽暗的阴影：那苍白的影子身着校服，脖子上佩戴着金红相间的领带，以一种异常残酷的方式正回望着他。哈利惊觉于自身没有眼镜的陌生、以及可惧。那不是我。
他收回了自己的凝视，再次将目光投射于这藏书室的其他地方。烛台正在石墙边无声地燃烧着，但那长度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莎草纸脆弱地躺在木桌的一隅，可是它们并没有在阅读者的指尖散落腐化。整个空间仿佛凝固在某一时间点，此后的千百年里便再也没什么改变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梦中来到了冠冕里面，但这种到来无法从物质角度去解释，更像是灵魂离体的幻游……思考让他有些头大，毕竟他不擅长分析，但他善于利用自己动物一般的直觉去判断这一切。
“你不是一段回忆，这一切也并非梦境。”说着他便绕过书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观察着那个看上去兴趣盎然的里德尔，可对方似乎不喜欢被人俯视，便站起来与他直直相对。透过那张漂亮的面孔，哈利仿佛还是能看见那蛇一样的怪脸，噩梦中的尖叫和鲜血肆意蔓延在胸腔里，难以言喻的火焰燃烧着他的理智，“别以为你能对我全知全解了，在A、B选项之外，我还能选择够彻底遗忘，让你在灰尘和杂物里做永恒的美梦。”
回应他的是一个狂妄的微笑，里德尔送给他那噤声的手势，然后将修长的身体靠在胡桃木的桌沿上。
“我相信你，哈利。那不会太晚的，你会心甘情愿地找到我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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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瞎比比环节，就是我要更正一点，可能是前面第七的样子，哈利第一次在梦里（不是第一次接触冠冕）前往汤姆·冠冕·里德尔的世界，我居然让汤姆说了个“要不是你是我的魂器”这句傻话，WTF，我当时脑子不好使吧，汤姆这里啥也还没捞着怎么会告诉哈利他的真实身份呢？所以应该改成“要不是你是我所最珍贵的一部分之一balabala”。
本章就是哈利稍微智商有所提升的一节，恭喜我们的哈思聪再次经受住汤美人的诱惑，不妥协于黑（mei）暗（se）势力，不接受挑拨离间。
我得说明，在哈利波特系列里面，我认为哈利最亲近的人除了罗赫之外，就是西里斯和老邓了。SO，我应该不会设计让哈利嫌弃狗爹愚笨以及与邓布利多反目成仇的桥段，最多就是一些误会，一些短时间内的不解，甚至说合理范畴的忿恨，但我不会让哈利去恨他所爱的那些人的。
以及提前预警一下从第五年结束，故事剧情就可能将与原著有极大的改变，究竟世界会变好还是变坏呢？那是命运三女神的决定了，我只管写文哈哈：p
最后说一个我比较私人的喜恶，那就是我永远也没办法喜欢斯内普。
